Friday, February 15, 2019

太遠

這是你離開後,第三次見你。

連續兩天的
有些內容早已忘得七七八八,
有些卻深刻在腦海中,
揮之不去。

你依然如昔,
絕不死纏爛打、深深被自尊所左右。
裡大多連看也不看我一眼,
只在偶然的瞬間,
才突然冒出個一兩句。

第一次到你,有好幾個月了。
心中清楚記得你已離去,
因此看到你時著實嚇了一跳。

你朝我的方向來,
我假裝什麼也沒看見,
就這樣擦肩而過,
然後心中重重鬆了一口氣。

或許是害怕你會再對我說些什麼,
如今再說什麼都已太晚。

十年了,從雙方互不溝通,
到後來我試圖化解但你不屑一顧,
對於這段關係,我們都已無能為力。

昨天凌晨,再度偶遇你。
這一次你和我走往同一個方向,
從我的右後方漸漸接近,
以一個X字的形式交會在一點。

我還記得你已不在,
腦海中想起不知誰在哪裡告訴過我的話:
既然已是兩個世界的人,
理應無法碰觸到對方。
於是和第一次相同,
假裝淡定,假裝看不到你的接近。

你來到我身邊,伸手來抓我的右手,
問我為什麼這麼久不來找你。

我努力壓制心中的激動,
告訴自己:你是假的,你不在了,這是虛幻⋯⋯
卻在你抓到我手的那一刻瓦解。

你握到我了。

清楚記得你的手變得很乾,
雖不枯槁,卻在施力時出現了皺摺。
你就說了一句然後放手,丟下我快速走遠,
又以X字的形式離開,
如同你一貫點到即止的風格。

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自已,
忘了當時在裡是否心跳加速。

原來,即使現實中陰陽兩隔,
只要來到裡,彼此之間就再也沒有隔閡。
(那為什麼,我碰不到鄒呢?)

今日凌晨,你又出現了。
這一次你不再理我,只靜靜站在潘的身邊。
這樣的你,才是這十年來我所熟悉的。

裡那上下、左右亂走一通的奇異電梯讓人頭暈,
我們趕著時間似乎要奔赴哪裡,
就像一場尋寶遊戲,卻永遠沒有寶藏的線索。
而你,一直在視線可及的範圍之內。

期間出現了安和華,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而你一路沉默,直到醒。

你孤獨了嗎?
所以即使氣了我十年,
還願意到我裡來提醒我去找你?

那句在心中說了千萬遍的對不起,
你到底有沒有收到?

有些人,有些事,
即使沒再提起,也不表示已經忘記呵傻瓜。

現實中你距離我太遙遠了,
下一次去探望你之前,
想念大家的時候,
也只能再度在裡相見了。



Monday, July 23, 2018

一、二、三,鬼來了


許久沒有夢到
也可以說 在夢裡從未如此親近鬼物
由以往的被追趕、落荒而,到如今嚴陣以待
可以說是一種「進步」嗎?呵呵

要來了
前面一大段仍舊充斥著不安與恐懼
不知道它何時 會如何出現
可能突然會在身後 從天而降 又或從地底冒出
而我們唯一被叮囑的 是必須屏住呼吸
以免被鬼發現

這不是遊戲 沒有人為我們喊「開始
於是只能傻瓜般不住憋氣 深怕死亡
然後忍不住又漏氣
期間 還有人很搞笑地放了個
不知道鬼會否從屁探知我們的行蹤呢 Lol

然後 鬼就來了
他穿著一身衣的衣物 披著一件黑色斗蓬
憑空出現在眼前 停留不去
實在難以忍受缺氧的痛楚 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
我竟把手伸向了惡魔 而他也似有感應地伸出了
不偏不倚放在我的掌心

尖尖的物感在掌心傳開 彷佛隨時會將我的手刺穿
與其說鬼 更像是一隻恐龍的趾爪
我收合五指 把它緊握在手
然後撒手一 他就這樣被我摔下樓去
消失在視線裡

終於透過一口氣
如同魚兒回到水中 大口呼吸
我活了下來 竟升騰起一種莫明的歡愉感
危險明明仍在咫尺

未到幾秒 他便很應景地又憑空出現了
這種無止境地猜想與不安 
教人衍生出前所未有的狂與勇氣

不能再
的欲望充斥著腦海
孤注一擲只能是唯一的選擇

我先聲奪鬼 衝向他
緊緊住他那有著利爪的雙手
隨即屏息用口覆上他的

沒有呼吸 撲通撲通地跳
是我這一秒仍活著的證明
他的唇並不冰冷 只是微

在那一剎那 我彷佛聽見
答 答 
有什麼在跳動⋯⋯

那是 時間的聲音

Wednesday, July 18, 2018

甜夢.啟航


人生總在走停停
當肩上所揹負的越來越多
便會想偷懶地掉一些人事物

或許乾脆地揮手道再見
或許悄悄放下 一聲不吭靜走開
然後 藕斷絲連

一直以為寫字早被設定為終生志業
無論如何都不會停
依然逃不脫俗人陋習寫寫停停
有時一便是好多年

其實要求的一直都很簡 所以
又或許正因純粹 才難以實踐
沒有目的性的往往沒有存在感
在世俗的定義中 也顯得毫無
人事物 都逃不脫此般命運

我想我必須堅持
如同每天早上起床刷牙洗臉
那麼鬆 那麼自然
當然 夢想永遠比現實

看著久不見天日而漬斑斑 
從內裡開始壞的自己
是時候該起床了

即是 即是

Saturday, August 23, 2014





















每次夢到你醒來總是悵然,
我不想深究內心裡糾結的是什麼,
用力把它拋棄,不敢回頭,
想像它會就此消失。

我想我需要時間,
讓莫名奇妙衍生的恐懼感消失。
又或者,把疑慮在彼此面前攤開,
會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奈何夢裡我們永遠沒有機會把話說清楚,
如同現實中的你我不斷為各自的前途奔忙,
再無餘力。

















滴答、滴答。
我想我正在慢慢衰老。
在不斷倒數的這場人生遊戲中,

或許我已經沒有足夠時間。


Thursday, July 24, 2014



夢見下
黑色的潮汹湧懾人。
站上船末特設的甲板時,
我以為自己已經做好滿滿的準備。
負責人絮絮告誡著,
前方的勢難以預料,
一旦失手,就再無環轉餘地。
我依然執意站上甲板。
唯一能夠依靠的
就只有前方一支細細的橫桿。

船啟航。
才離岸,便覺得陣陣暈眩。
教人生寒的來到觸目可及的地方,
我握緊手中的橫桿,
是生是死,也唯有一搏。
腦袋很不爭氣發出最真實的訊號,
我望望身邊的他,
開口說出最後一句話:
其實,我不會游泳

顛抖起伏的船身,
好幾次把我高拋,覆又墜落。
然後我開始手,
半個身體掉入中。
像急著迎接新來的一份子,
重重包圍著我,要我放開最後的另一隻手。
我猛地使力,回到甲板。
身後傳來失望的怒吼。

不氣餒地再次來襲,
我知道這或者只是前方無止境的開端。
也許哪天我會無力、墜落,
會沈入深深的底,
都是自招的下場。





只因不知名的前方,

有歌聲正在呼喚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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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http://hqdesktop.net/ocean-clouds-landscapes-waves-angry-sea-oceanscape-wallpaper-70617/

Saturday, July 19, 2014




習慣在每晚臨睡前,要一顆果。
偶爾微辛,有時苦澀;
間中夾帶著一點咸,在陣陣膩之中。

這樣的份我想不算太多,
至少,不會像瞬間狂咽大量糖漿,
惹來一身後患。

薄薄的糖衣底下,
隱藏的內里在口中化開、入胃,
經由腸道滲入身體每一個需要養份的部位,
被吸納,化為一體,
藉此舒緩心中待解的那一團糾結。

原來除掉種種身份面具之後,
我只是一名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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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http://www.nlb.gov.sg/blogs/ask/children/1278

Saturday, July 12, 2014




暴雨風來臨的那個晚上,
我站在懸崖邊緣。
未知的世界裡,有什麼正在呼喚我。
舉足,遲疑,搖擺不定。

風中有甜膩的氣息,
暖暖雨水打濕我的皮膚,
心底的獸開始哀號。
往前,或許無底深淵。
向後,不知退路何處。
所以原地躊躇。




活在規範的社會,心中覺得太累。
眾之所以為的,是否就是真理?
墜落,或許等同上升;
逃避,可能才最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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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http://adioss.deviantart.com/art/Night-cliff-3102160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