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麻醉（二）──射殺

　　不曉得疫病是從何時開始接連不斷的。打從懂事以來，班尼所接觸到的便是死亡，妹妹在他高中時染病去世，親人也一個接一個地離世，甚至曾經為伍的同窗、朋友、同事，也總在突如其來的病疫中從這個世界上陸續消失。
　　現在，他和搭檔奕一正在執行任務──將一名接獲投報的疑似病患送往醫院隔離區。今次爆發的感染型皮膚癌細胞綜合症，是通過親密接觸的途徑傳染，雖然不至如空氣傳播的病毒傷害性那麼大，政府仍然宣佈採取一般傳染病的方法，讓疑似病例接受隔離治療。
　　宣佈政策的是官員，執行的卻是警察。這一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讓他們成了人民又愛又恨的對象。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負責看守赫爾姆的年輕警員受不了中年男人哀怨的目光，忍不住對他說道：「我也是聽命行事呀！」
　　「久了你就麻木了。」班尼以嘲諷的語氣對他說道。
　　對呀！想當初他剛進警校時父母親是如何反對，甚至和他脫離了親子關係，只因為妹妹就是因為患病隔離而死在醫院的。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很難過，為什麼就沒有人能夠瞭解他呢？日子久了他也就無所謂了，人家怎麼想都沒關係，隨他們好了！
　　干等是不可能會等到好日子降臨的。只要能夠為社會盡一份力，提早讓和平安定的日子到來，他覺得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

變身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麻醉（一）──好友

　　洗過澡徹底進行全身防菌消毒之後走進酒吧的門口時，班尼已經坐在靠牆的陰暗角落裡頭大喝特喝。
　　奕一走過數張桌子時都遇上了熟人，雖然只是很客氣地寒喧幾句，但也費了不少時間。
　　這是供警務人員減壓專用的俱樂部酒吧，在這行待了10年，他相熟的人自然多不勝數。
　　他走向班尼，一見他深怕自己不醉的喝法，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這算是慢性自殺嗎？」他在班尼旁邊坐了下來。
　　「呵～」后者只是冷笑著回應，把空杯注滿了酒，「難得今天你來陪我喝，我們不醉不歸。」
　　敲杯之後，他只小啜了一口，便看到班尼一飲而盡，然後又自顧自地倒滿杯子。
　　他什麼時候開始酗酒的呢？奕一回想。大概是一年前，訴訟期間開始的事情吧！
　　「你在幹嘛呀？」班尼瞥了他一眼，看見他「異樣」的眼光後有些不滿地說道：「人家乾完了一整杯，你才喝一口？告訴你哦，今天你要是不陪我醉，我們就不算是朋友！」
　　奕一苦笑。從班尼的口氣聽來，在他未坐下之前，這個酒鬼搞不好已經幹掉了一整瓶陳年烈酒吧！
　　「來！」見他拿起酒杯，班尼又敬了他一杯，不等他回應，依舊是自己一飲而盡。

終結10/11

沒有想法，沒有衝勁，
提筆寫的總是一些陰陰鬱鬱的文字。
就這樣在陰影中活過5個多月。

然而我想，只要這片土地沒有迎向民主的一天，
此生便註定要在陰影底下老死了。
化為塵土之後，心中那口散不掉怨氣，又將何去何從？

並非我不想積極，
天生愚鈍沒有喜感只能每一天努力提醒自己
還有希望，就在前方，視線所及的不遠處，
然後鞭策自己不斷前行，直到虛脫。
於是再次被憂鬱伺機制服。

曾經以為，書寫能舒緩鬱悶的情緒，又或反之。
但如今看來，寫與不寫，早無關心情。
只是和呼吸吃飯同為附加在生存這回事的一種必然之道而已。

而對民主的想望，
早成為一顆含在口中化不開的辣糖，
難以哽咽，棄之可惜。
唯有繼續茹之以沫，期待遍地花開的那一天。

一起跳海去吧！

若非此書，
我不可能知道原來在遙遠的地球北端——
那個孕育出一級方程式賽車手冰人雷克南的國度，
生活於此的部分國民每天都在憂鬱的陰影底下過活。
每一年、每個月、每一天，
都有人選擇了結自己的性命，逃離仿佛宿命般陰鬱的人生。

不曾拜讀《遇見野兔的那一年》，
但在《讓我們一起跳海》中領教了
作者亞托帕西里納字裡行間黯然幽默的方式
如同在沈重氛圍中加注的幾口新鮮空氣，
讓人暫別窒息的現實，投入夢想的懷抱。

如此灰暗的，
並非亞托帕西里納的筆風，
而是內心暗沈的那一面，隨著書中人物的遭遇逐漸被喚醒。
那是年少時青澀歲月一筆刻意被容許遺忘的記憶。

7歲至23歲的16年間，
死亡無時不刻強烈佔據著我的腦海。
從點點星火，直至足以燎原。
站在車水馬龍的路上，
閃現腦海的永遠是突如其來衝出馬路然後被車輪輾碎的畫面。
走在海邊，
大浪襲來落水之後因無法呼吸痛苦溺斃的感覺縈繞不去。
坐在海拔1萬米高的航班上，
總不期然等待引擎故障抑或機體崩壞使全員罹難事件的發生。
死亡總是不斷地在向我招手，如影隨形。

16歲時曾試過小小的自殺行為，
腕上傳來痛的感覺，讓自己在那一剎那突然燃起求生的欲望。
那是本能。和死亡對立的生的慾望。
死亡和生存自此展開一輩子的拔河比賽，
偶爾此強，偶爾彼盛，勝負難分。
大概，也許在人生畫下句點的那一刻，
結果才會揭曉；而勝者，不言而喻。

生活的勞碌往往使人忘記最原始的生的意念，
有時是連續幾次的挫敗，有時是感情錯投了對象，
有時是生活喪失了目標，有時僅是無謂的面子與自尊作祟。
它可能是大事、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又或者根本無事，
就像早已埋好引線的炸藥，再小的火花也足以把它點燃。
當它發生的時候，就讓我們一起跳海去吧！

如同那33人臭皮囊俱樂部，置之死地而後生——
從意氣相投組成一團，興緻勃勃一心尋死，
甚至策劃了美麗的自殺計劃，
從組員們相處中找到了相互可以依靠的對象，
感受活著的美好及快樂，
最終在衝向死神懷抱的邊緣踩下煞車，
從此快樂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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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資訊：

書名：當我們一起跳海 Hurmaava Joukkoitsemurha

作者：亞托．帕西里納 Arto Paasilinna

譯者：武忠森

出社：寶瓶文化

出版日期：2010年6月30日

ISBN：9789866249136

鏈接：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473184

雨天．晴天 （8）

晴天（三）

美妙的星期一早晨，濕漉漉的街道為一天掀開序幕。路上的途人低頭急行，看來微涼的天氣不僅沒有緩解他們內心的陰鬱，反而雪上加霜讓眉頭鎖得更緊、步履更為沈重。老天爺仁慈地僅僅濕潤了地表，沒有製造更大的愁雲慘霧。道路在晨光的熱度下慢慢變乾，水印逐漸變小，最終一絲痕跡也不留。

他今天會出現嗎？如果會，是在幾點呢？

打從他開始不按牌理，打破出現在Le saisons的既定Coffee Time，她便常在心中這樣提問。明知沒有答案卻還是忍不住要去想的傻問題，無論如何也沒法從她腦海驅逐。她知道自己深陷的速度正在加快，從那個牽手的夜晚開始，再也停不下來。

中午時刻來臨，她忙得不可開交。難得可以放下內心惦念不住的他，她發現自己愛上這樣的每日一戰。時近2點鐘，人潮開始退去，未待好好喘一口氣，便見他風塵僕僕地推門而入，手上抱著幾本厚厚的大書，頭髮略見凌亂，一見她便裂嘴給了一個笑容。心臟募地鼓噪。那夜牽手以後，這是第一次見他，沒想到內心會如此波瀾起伏。

她強作鎮定，回報以微笑。只見他有點狼狽地捧著書本穿過之前被食客弄亂的桌椅，慢慢移向她。

“好餓啊！”他劈頭說道 ：“有什麼又快又好吃的嗎？”

變身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公僕

　　灰暗的一天。
　　天空佈滿灰濛濛的煙霾，走在大街上的人除了口罩外都戴上防護眼罩。
　　奕一正在前往巡察的途中。他走在道上，人們看到他身著制服皆像看到瘟神，露出恐慌的表情，紛紛走避。
　　這也難道，大家都怕他找上他們。遇上他通常都沒有好事，尤其是他在執勤的時候。若不是來把疑似病患帶走，就是通知該戶他們哪個正在隔離的親人過世了，如此冷血無情的職業，也只有他才能一做就是10年。
　　今天的天氣糟透了，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樣。原本以為已經有好轉跡象的流感，原來只是再變種的潛伏期而已，現在再次爆發的已非最初的初變種疫病，而是對現有疫苗具有抗藥性的該死的次變種。以為不久後能鬆一口氣的夢想破滅了，這令他的心情跌到了谷底。
　　（這樣沒完沒了的究竟要到何時才會停止？……或許，要維持到最後一個人類都死亡為止吧？）
　　悲觀的想法才湧現，他便馬上揮揮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下去。
　　（不會的，只要還有夢想，就一定會有希望。）
　　他嘆息，事到如今也只能以這樣天真的話來搪塞自己嗎？

貧

夢，還是一樣地來。

而我已經匱乏。

501迄今經歴多少不安、傷心、焦慮及失落，

身心俱疲地度過了34個日子。

然後，就到了今天。

六四的24週年，

505一個月紀念的前夕。

一早上FB便看見網友的“哀莫大於心死，其身次之。”，

或許是還沒死透才會仍舊感覺疼並且煎熬著。

路還是要繼續走下去，

無論在夢中，抑或現實。

變身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色慾

　　兩個情慾高漲的夢。
　　那是夢嗎？
　　醒來時一切都再正常不過，她又怎能不去懷疑它的真實性？
　　接連兩個晚上的纏綿悱惻，即使是在夢中，也足以讓她臉紅心跳。
　　大膽、直接、狂熱得連自己都快要燃燒殆盡，她無法不去懷疑夢中的自己是否「真的是自己」……
　　我是瘋了嗎？
　　26年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會是如此縱慾的人，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她？

變身 第十章

第十章　守護

　　才踏上她家的陽台，便聽到那隻拉不拉多犬的吠叫聲。
　　和之前幾次不同的是，這次那隻動物是搖著尾巴向他表示友善的。
　　他輕輕在她身旁降落，牽起了一陣微風。
　　髮絲飄動的她，彷若感覺到他的存在般轉過了頭。
　　（變得更為敏感了嗎？即使看不見，妳也可以感覺到我嗎？）他望她。（不久以後，妳或許就能清楚地看到我了。）
　　離開倚在欄杆賞夜的她，他走進了房間，在靠近落地窗的藤椅上坐了下來。
　　搖頭擺尾的狗兒仍邊吠著走向他。
　　（噓──，）他用手示意狗兒，它竟出奇聽話地住了口，站在原地尾巴搖個不停。
　　「牛奶，」聽見她的叫喚，狗兒馬上轉頭走向她，「怎麼了？肚子餓了嗎？」
　　望著她逗弄狗兒憐愛的模樣，他的心竟然有種刺痛的感覺。
　　司縵揪著他的衣領厲聲責問的話，像針刺痛他的心。
　　一直以來不屑以為的那一些，原來都在自己身上。和那些一己私欲的傢伙比，自己還真的沒有什麼不同……。

沒腦的日子

長年在工作與私人興趣中打滾，

日積月累下，不知不覺成了痴迷電腦的低頭族。

工作時間長，有時接連十幾個小時都坐在電腦前面；

工作結束後竟也黏著電腦不放。

讀新聞用電腦、和朋友打屁聯誼用電腦、寫故事用電腦、更新部落格用電腦、

資料搜尋用電腦、聽音樂用電腦、打電玩用電腦、看影片也用電腦，

很可悲地成為了電腦依賴症候群而不自知。

直至去年杪，一直賴以為生的１５吋蘋果身體出現毛病後，

我開始感受到人生即將出現的危機。

是的，我賺錢靠它、休閒娛樂靠它、編織夢想靠它、理財記事靠它、獲知全球資訊也靠它，

倘若哪天它突然離我去，會是一項多麼大的打擊啊～

但現實終究需要面對，拖了３個月，日前還是把這生命中的好夥伴送廠維修了。

沒了電腦，才發現自己在長期依賴下猶如空殼。

昨晚友人來電，兩人談起電腦，她笑我依賴電腦，儼然是超級腦迷。

是的，這一點我承認；沒有了電腦，平日不動如山永遠端坐在電腦前面的我，

要挺著這副老骨頭出門會是何其辛苦的事。

在報章已經無法讓我全然相信的年代，

沒有電腦，不出門便難知國家事，這點著實教人難受。

好吧～我就是電腦族怎麼樣？我承認自己中毒已深無可救藥，

除非要隱世於深山潛心修練，一個星期沒有電腦會讓我坐立難安、

手腳冰冷、心情焦躁、飲食無味．．．．．．

因此希望電腦趕快維修完畢，安然回到我的身邊，陪我到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吹風、一起流浪。

腦呀腦，我一定會好好呵護你的。

熱天時，我頂烈日你遮陰；下雨時，我被淋濕你撐傘；打雷有假放、舒服你享受，

只求你平平安安，早日歸來。

唉，多說無益，

廠方表示維修工作還需兩到三天的時間，

這段時間裡，就好好打掃家中各角落，

順便好好體驗一下久違的那提筆寫稿的甘辛滋味吧！